星繁月明,清风徐徐。
栖霞山上,几楼欢喜几楼忧。
一个刚刚易了主的小楼,摆了一桌丰盛的美酒佳肴,高朋满座,颇为喧哗,欢声不断,显是属于欢喜一类的楼,这楼现在的主人不是别人,正是风无尘
风无尘喝了一口酒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道:“那个胖子真是你师弟?我把他害得爬都爬不起来,而且一颗牙都不剩,你真地不恨我,真不找我算账?”
“你多虑了,他可是谢你还来不及呢!”白书吃了一粒炸花生,面带别样的笑容。
“他姥姥的,色狼你干的实在是无可挑剔,总算是把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!”候涛一副大仇得报的痛快表情,“来,这杯我敬你!”
风无尘杯子还没凑到嘴边,候涛已经一口喝干了杯中酒,又道:“色狼,你从哪儿学来的身法,怎么这么快?”
“就是之前跟你们提起的那个师父,酒中仙教我的!”风无尘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,自然不敢招摇。
候涛不无艳羡地道:“他姥姥的,你这神秘的师父实在是太厉害了!随随便便就传了你这么厉害的神功!”
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你危险了!”一个幽怨、娇柔的声音从雄赳赳的大汉口中偷偷溜了出来。
风无尘听到声音,又看了一眼坐的位置非常微妙的声音主人,尽管早有了准备可他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之所以说他的位置微妙,是因为他坐的离桌子似即却还离,而且他非要坐在最靠近门的位置。
不但如此,风无尘还注意到这个家伙自从到他这个新房子以来,根本就没吃过桌上任一种吃食,更没喝过一口酒,他吃的全是自己储物袋中的干粮,喝的是自己带的水!
当然,风无尘并不是现在才发现钟漠剑的“不同寻常”,前者从擂台一下来,后者可就是给了他一个“惊喜”。
风无尘气喘吁吁、举步维艰地从擂台上下来,被赶过来的候涛几人给拥在了中间,耳边尽是嘘寒问暖的关切和不吝辞色的赞美。
正当被众星捧的明月要说点什么,这明月却突然听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女声。
“完了,又多了一个可以轻松将我灭口的家伙!”
这既突兀又莫名其妙的话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,徇声望去,他却没有找到那个说话的女人,只找到了一个雄赳赳的汉子。
他有些不死心,又继续朝那汉子的身后瞄去……
“别找了!说话的就是他!”候涛叹了口气。
“少骗我!”风无尘以为这是候涛给自己开的玩笑。
“小贱,自己介绍一下吧!”
亲眼看到汉子开口,亲耳听见他的声音,风无尘立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候涛无奈地叹了口气,换了个话头:“今天,色狼得了地榜第一百五十名,白鼠突破到了筑基期三层修为,得了地榜第一百六十名,我们桃树会也算是大展手脚了,我们再干一杯酒!”
众人一起干了一杯酒。
候涛又叹了一口气,道:“今天,色狼在擂台上大展神威,很有可能成功拜师独孤安!只是,色狼太过慢热,比试才到一半,一众长老竟然全都走了,没见识到色狼的厉害,算是功亏一篑了!”
欧阳高道:“不对,不是因为无尘慢热,我看那些长老一个个全都行色匆匆,想是院中发生了什么急事。”
风无尘不由皱了皱眉,心道:“难道是青龙?”赶忙查探心湖,半空之中,青龙、火凤依旧,湖底木属性方位的飞龙木剑已经换作了一株一人多高的绿树,郁郁葱葱。
“飞龙木剑长成了树?”
风无尘震惊不已,盯着绿树看了又看,只觉玄妙不已。
“飞龙木剑是秦飞云的宝贝,那木剑的变化就应该跟碧仙院的天木有关系!”
一番查探,果然见到绿树的树根只有一条,正是飞龙木剑的形状。
“难道飞龙木剑是天木的树根?”
他越想越惊。
“这树该不会就是天木吧?”
“喂,喂,色狼,你怎么了?”候涛察觉到了风无尘的异常。
风无尘回过神来,一脸冷汗,错愕地摇了摇头。
钟漠剑突然向着风无尘道:“你的剑我可以修!”
风无尘的五行剑虽为鬼气所污,但形状却不明显,外人很难察知,这钟漠剑却看出了其中端倪。
风无尘心下一惊,强忍着心中的恶心,鼓足勇气,正视钟漠剑道:“你是修剑?你怎么能看出我的剑出了问题?”
“我不是剑修,是器师!但你的剑受鬼气侵蚀,剑符受污,多明显!”钟漠剑的声音既尖又傲娇。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!贱兄,那就拜托你了!”风无尘更是吃惊,更加确信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器师,“这杯酒敬你,我先干为敬!”
钟漠剑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,道:“一千块灵石!”
“噗……”
刚喝进口里的酒,风无尘又一口吐了出来,吐得钟漠剑脸上和身上都是。
钟漠剑擦了一把脸,也不在意,也不生气,匆忙道:“我就当你同意了!”
“这……”风无尘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。
候涛扫过钟漠剑,无奈摇了摇头,道:“色狼,为了让你能成功拜师独孤安,我想到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妙计!你想不想听听?”
风无尘见他一副要卖弄的样子,赶紧摇了摇头,道:“不想!”
候涛皱了皱眉,又向其他人道:“你们想不想听?”
众人同时摇了摇头。
“你,你们……”候涛憋得满脸通红。
白书道:“算了,你们别戏耍他了,有什么主意,就赶紧说吧!”
候涛赶紧道:“其实,要想拜师独孤安,只需要一个桥梁。而天清社就是这么一个桥梁!”
“天清社?”风无尘皱紧了眉头,“什么东西?”
欧阳高道:“天清社是一个蹴鞠小帮社。”
“蹴鞠?”风无尘眉头皱得愈发紧了,“独孤安好这个?”
候涛摇了摇头,一脸得意地道:“自然不是独孤长老,而是独孤洋!他可是独孤安最宠爱的一个弟子,在独孤安的面前绝对说得上话。”
风无尘道:“你的意思是让我加入天清社,接近独孤洋?”
候涛道:“不仅是你,我们都要加入!”
白书道:“为什么?”
候涛往嘴里抛了一粒炸花生,道:“你们是不知道,这独孤洋特别喜欢蹴鞠,已经痴迷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。但是他蹴鞠的技艺却不高,还喜欢出风头,很少会把鞠传给自己队里的其他人,而且每次输了比赛他都喜欢埋怨别人。”
“自从独孤洋当了天清社的社长之后,天清社里的人就走了十之七八,听说现在都凑不够十个人了,连比赛的人数都凑不够了!”
风无尘道:“我明天可以找他试试!可是,我还真不会蹴鞠!”
“这个我会!”风动兴致盎然,“我见他们玩过,他们玩的是二六相当、十二洞蹴室。简单来说就是,每队十二个人六个蹴室,十二个人中一半负责守护己方的蹴室,另一半负责把鞠蹴到对方的蹴室中!”
候涛道:“色狼,你要做的很简单,你只要利用你的速度抢到鞠传给独孤洋就行了!”